尖锐的牙齿刺破了她的皮肤，毒素渐渐渗入。清桃开始疯狂地捶打红蛇。

“该死，你给我放开！”

月昭向前一跃，素手抚上清桃的脖颈，用力一歪。

只听见咔嚓一声——清桃已经无力地垂下了脑袋。

“废话这么多，你都告诉我大雍士兵听你的命令了，我还能留你的性命吗？”

至于清桃还未说完的话，月昭已经不想再听下去了。

圣女的献祭已经开始。

月昭的视线滞留在清桃的身体上面，良久，她轻轻说道：

“神明在上，愿以身祭。回护圣女月乔，愿月族永世长存。”

声音悠然，恍若上古的秘语，带着神秘莫测的意味。

万毒林里所有的蛊虫开始不安的晃动起来，它们感受到了有异族人进入了祭坛。

“以鲜血奠基我们的荣光。”

再睁开眼时，月昭的凤眸早已血红一片，闪烁着诡异不明的光芒。

她红唇轻启：“去吧，将伤害我们屠戮殆尽。”

话音刚落，整个万毒林就响起了吱嘎吱嘎的让人胆寒的悉索声。伴随着呼啸的风声在耳畔响起，仿佛是尖锐的悲鸣声。

月昭静静地听着，直到祭坛那边传来了起伏的尖叫声，她才放松一笑。

噗——月昭猛地吐出一口鲜血，她动用禁术，如今也是遭到了反噬。

不过没关系。

月昭无所谓地把唇边的血迹擦拭干净，起身。

“你怎么又来了？”月昭看向站在原地的月枫，皱了皱眉。

他眼下有些青紫，整个人看上去有几分憔悴。

“月昭，我知道怎么才能让你活下来了。”

月昭疑惑地看着他，她以为月枫早就已经放弃了。谁想到他竟然这么坚持。

他的眼尾微撩，这是他能想到最妥善的方法了。

“裴祚的血和圣女血一样，用他的命改变你必死的结局。”

“你怎么知道他和我的血一样？”月昭垂眸，最后一处疑惑也解开了。

裴祚他根本没有解蛊。

当初月昭看到的被吞噬的蛊虫也只是因为他接受了清桃的血，更加强悍的蛊虫为了不被杀死，就主动躲进了弱势蛊虫的腹中。

这也是为什么她当初种下的蛊还在影响裴祚的原因。

它实在是太鸡贼了，整个虫躲到人家肚子里，任凭清桃如何用血灌它，就是不冒头。

果然，这么好的虫子一定是要发扬光大的。

“好啊。”月昭毫无心理负担地笑了笑，“就让他代替我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