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很明显啊，我已经死了。”裴昭眉眼弯弯，和刚刚见面的时候一样。

程恪抿了一下唇，他当然知道裴昭现在是鬼。毕竟刚刚得知裴昭死去的消息的时候，他还不信邪地去看了一眼。

裴昭确实已经死了。

自已这是什么鬼体质，不能被其他人看见，也不能触碰到其他东西。却偏偏逃不过裴昭和裴煦姐妹俩的视线。

而且更重要的一件事，裴昭已经死去，那么就说明在记忆里面的所有事情程恪都已经经历了一遍。

所以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呢？

“你想离开这个地方吗？”裴昭轻轻抚上程恪的手臂，慢慢靠近他。

两人之间的距离靠的特别近，好像下一秒裴昭就要亲到程恪的嘴角一样。

呼吸缠绕，眼波流转。

程恪的心跳得极快，猛烈的心跳撞击着他的胸膛，仿佛下一秒就要从身体里面跳出去一样。

但是裴昭那异于常人的冰冷的体温又在无情地告诉他。

不要有过多的妄想了，裴昭她是噩梦空间里面的NPC。

就算他们之间有一段时间的平行交集，但那都是在很久之前的事情了。

现在他是玩家，而裴昭是NPC。

程恪平稳了一下心神，对着裴昭点点头。

他现在还是相信裴昭的。

“我可以带你离开这里哦，只不过你要付出一点代价。”

程恪眼神晦暗一瞬，进来容易出去难。进来的时候就是简单地抚摸一下墙壁，出去却要付出不清楚的代价。

不过知道了自已被隐藏的记忆，也算是不亏。

程恪问道：“我要付出什么，才可以离开这个地方？”

“是你的校牌。”裴昭嘴角弯起一抹弧度，声音仍然温和。

校牌绝对不能给裴昭。

就像程恪猜测的那样，他们可以凭借着裴昭和裴煦的校牌更换身份，逃脱地下室。

那么裴昭她们也可以拿到他们的校牌来逃离这个副本。

裴昭张开手心，冲程恪说道：“你看看这个是什么。”

程恪的目光一凝，心也跟着沉到了最底下。

这是慕时的校牌。

程恪今天没有见过慕时，难道就是因为裴昭，他才没有出现的吗？

裴昭轻蹙着眉，有些不高兴：“你难道不愿意把你的校牌给我吗？”

程恪安抚道：“不是不愿意，你不要乱想。只要是你要的，我肯定会双手奉上。”

裴昭现在变成鬼，她的理智已经不能用平常人来衡量了。

程恪不愿在这里与她为敌，只能尽量安抚她。

“可是已经晚了，你现在让我不开心了，我不要你的校牌了。”

裴昭难得有些娇蛮，她挑眉看着对面的程恪：“我要你的命。”

程恪暗道不好，自已现在这个鬼状态，只能和裴昭建立起单方面的联系。

他不能碰到裴昭，但是裴昭却可以碰到他。

也就是说程恪现在就是一个满身弱点的人，马上要和技能点满的高手决斗。

这肯定是必输无疑的。

程恪平静地说：“我觉得我们可以再多考虑一下。”

“比如看看宋宜繁呢，他这个做学长的应该对学妹有求必应才对。”

裴昭眼睛一亮：“我确实忘记他了。”

还没等程恪放松，就又听见裴昭如魔鬼一般的声音。

“你和我一起去找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