志玲姐姐吃惊的抬头，但温柔而坚决的语气批评：“不要当着孩子说脏话。”

换个大老板，可能都火冒三丈了，老子在谈判，在拿捏气氛，你来拆台搞破坏么？

特别有些地方的可能还女人插什么嘴！

但赵德柱果然就服这种如家人埋怨口气的亲昵管教，马上整整西装好像正式点：“嗯嗯嗯，对不起，对不起，嘿嘿嘿。”

还谄媚的对女儿笑笑，但看起来也像是对女人笑。

这边父子俩整齐皱眉，可能觉得这种喜怒无常的年轻人更棘手。

况且赵德柱刚才那两句都不是打脸，算捅刀子吧。

老王脸色冰霜：“行业特点不同，我们做地产的又不是搞科研，而且海外投资是合法的生意，你不能这样上纲上线的扣帽子。”

赵德柱要给女儿做示范，但还是忍不住嘴角嘲讽的上翘：“没说你海外投资违法，但那是你的钱吗，我从美股市场抽调两百亿美元回来发展各种产业，你呢，你们是拿国内消费者的供奉，拿国内银行的贷款，去海外投资，然后赚到钱了吗？赚到钱又拿回来反馈给社会了吗？我谈学习国外优秀的品牌，花三五年时间把他们好的东西学到手，让国内消费者享受好的文化旅游，你说崇洋媚外，现在你拿国内资金去国外充冤大头，又说是合法生意，我不能上纲上线，你特……这是双标啊，懂不懂什么叫双标？”

这是丝毫不留情面，传说中老王嘴皮子其实不咋样，赵德柱这么一怼。

他就满脸尴尬，像个屌丝一样吧嗒嘴，忽然提高音量：“我一定能让外国人跪下来唱征服！”

赵德柱轻描淡写：“喊口号谁都会，咱们要的是做实事。”

老王其实就靠气势压人，也毫不客气的反问：“做什么实事，你不也还是圈地圈钱，别把自己吹得多高尚！”

二十岁的小王下意识看了眼旁边大美女，可能面子上有点挂不住。

他爹明显处下风啊。

宁志玲看都没看父子俩，低头在膝盖上的小萝莉耳边轻语，偶尔抬眼，谁都看得出来那种欣赏跟迷醉。

赵德柱没看，但有美女在场绝对会让他超水平发挥：“七千八百亩地，还在机场旁边，你真以为是用来搞商业开发，文化地产忽悠人？谁会跑那么远去消费？我要建厂，你难道不知道我去年给几大家代工生产了一千八百万台手机，我在拼命的跟国外厂商抢生意，扩大产能抢占国际市场，尽可能消化推动自主研发，十年后，二十年后，也许就是我们的每个科技研发环节在跟国外竞争，你竞争什么了？有种别在窝里横，去跟外国人打啊！”

老王这些年走到哪里，不是一堆人包围着各种拍马屁，就连政府高官都是客客气气。

哪里见过这样不讲武德的年轻人冲击，偏偏赵德柱根本不卖他面子，更不在乎他的气势，不就是有钱吗，实际上大多数是银行贷款不动产而已，比咱……可能比易菲都不如。

所以在老王极不习惯的尴尬吧嗒中，赵德柱毫不留情：“我打个比方，现在就是抗日战争，八国联军都在外面了，您这还在打内战呢，我已经开始跨过鸭绿江了，你还好意思跟我谈崇洋媚外？我是真心让他们服气我的东西，自力更生的TiTa社交媒体，古歌手机、现在微软系统，我们中国人也能参与追赶，你有什么可豪横的？”

小王总震惊，可能几乎没看见过他那个父亲，在别人面前如此吃瘪。

可纵然赵德柱说得这么乱七八糟，半点历史常识都没。

话糙理不糙，重新看待这个年轻人的老王，反而沉稳下来，能登顶榜一的都不会是泛泛之辈：“那你对这个文旅项目怎么操作，机场边的这个工业项目需要我能做什么吗？”

这就是高手，可能是有个瞬间混乱尴尬是被偷袭之后的反应，但很快就能收敛住。

不让情绪影响自己做出正确判断，这是巴费特都评价过的，赵德柱这种喜欢偷袭，不按理出牌的战术，最佳应对方案就是迅速自己稳定下来，不要跟着赵德柱的情绪和节奏走。

乔布什更是玩这一招的高手。

赵德柱也是在跟这些高手过招中逐渐打磨出来，他所谓的激情澎湃都是可控的冲击招数，心里暗赞一声：“刚才我说了，商业中心，商业街都是你们的，我甚至可以让迪尼士跟你们签署合作协议，你们也可以拿去吹牛逼，但影视动画、译制中心啥的我得给影视动画学院作为高职实习基地，但度假村、商住楼就算了，搞个酒店我在考虑有没有必要，我的目的只有一个，能不能给我的高职学院输送就业，让更多普通人能有更好的工作，活得更好。”

王家父子看着他，小王已经信了，老王还在分辨真假，毕竟他们遇见各种描绘理想的人太多了：“那你要得到什么？不可能赔本做好事的。”

赵德柱想了想：“院线支持吧，你们搞影视院线还是有前途的，我这边影业公司出的东西不错，希望能得到全力支持，我拍电影的目的也不是为了赚钱，是希望有更多更好的影视剧，让老百姓放松休闲，既不要有那些文艺知识分子装逼喂屎，也不要有国外那套假惺惺的文化入侵，更能让国内影视行业别特……别像个粪坑，这点你要注意，我看着你的，你如果把你那套富二代的把戏用来羞辱老百姓，见一次打一次！”

真是想着不在女儿面前说脏话，赵德柱才想起来也别让小王总这搅屎棒把娱乐圈搞得乌烟瘴气。

抬手指着说话的腔调，？就是长辈态度。

志玲姐姐终于和哈妹一起看了眼，小王总就试图争辩：“我做什么了，我什么都没做啊！”

赵德柱就是赶在他什么都没做之前提醒：“电竞产业是面向年轻人的，我会把直播跟电竞捏合起来，直播产业就有大量的年轻小姑娘，你要祸祸那是你私人的事情，毕竟你有钱引诱穷人是很容易的事情，但不要给我公开到网上来，如果年轻人的价值观被你摧毁了，老子一定会把你搞到破产的。”

小王总还嘟哝：“你情我愿的事情，而且都是她们自己扑上来，关我什么事……”

赵德柱直接抓了手边的烟灰缸就砸过去：“我再说一遍，你非要把你肚子那包屎拿出来得意洋洋的宣传，老子让你尝尝什么叫穷人的滋味！”

哐当一声脆响，把哈妹都吓一跳，志玲姐姐却不埋怨了，反而轻声：“我们每个人在浩荡的历史中，在浮沉的岁月里，都只是毫不起眼的一颗沙砾，千千万万人都卑小、平庸的永远在底层，但有了正确的价值观，才会绽放出耀眼的人性光辉，人可生如蚁，而美如神。”

赵德柱喜欢得想搂怀里。

第883章再也不委屈了

可在有些人眼里，这男盗女娼的两人不过是忽悠人吧。

主要是赵德柱显出来也太没文化了，况且他那机场边的电子企业代工厂规模也更像是资本家呀。

按照赵德柱的描述：“投资二十亿，三百万平方的厂房，两百万平米的工人公寓，包括供水厂、变电站、燃气站、还有热源站吧……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，八条园区道路，仓储区，物流转运，员工宿舍，公寓小区，真金白银我们掏出来建。”

搞了这么多年房地产的老王有点怀疑：“你真是今天才决定投资这个电子厂的？”

赵德柱偷笑点头，王家父子窃窃而去。

宁志玲形容他像只偷了鸡的黄鼠狼，哈妹就欢喜的：“狼！黄鼠狼……”

赵德柱伸手要抱女儿，哈妹往阿姨怀里挤，还对她爹挑眉毛。

总不能趁机去抢吧，赵德柱看眼前面专心开车的保镖和司机，悻悻的坐回原位：“这边的领导给我透露了一个消息，去年上半年，湾海福士康给这里递交了一份投资申请，希望能在这里建设亚洲最大的电子代工厂。”

听闻是上一个男人，宁志玲沉默了，抱紧怀里的孩子。

哈妹似乎都能感知到情绪变化，贴得更紧了，仰头看着有些苦笑的女子。

看着那在车厢里闪亮的眸子，宁志玲轻声：“我不是很清楚这件事，但对于大陆投资的确是湾海主导的重头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