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7节(1 / 2)

娇医有毒 莫风流 5542 字 2019-04-09

她一边说着,一动动作极快的将浸泡的绷带缠在腿上,不一会儿伤者的腿上被就包了起来,她吩咐韩苗苗:“想办法让石灰块点干。”

“那我提个炉子来。”她说着跑出去提了个炉子进来。

夹板固定的病者则是由方本超操作,处理了伤口用夹板固定,并不是很困难,顾若离看了一会儿和方本超道:“在没有破面却肿胀的地方涂点大黄粉,再开点活血化瘀的药。”

方本超应是,顾若离则去看桡骨骨折的病者,是逃跑时跌倒手杵在地面造成,顾若离回头喊张丙中:“阿丙,这个石膏你和岑大夫一起做。”

张丙中啊了一声,走过去检查了老妇人的右手,结结巴巴的道:“师父,我怕我不会。”

“我在旁边呢。”顾若离道,“你既是要学,就不能一直看,总要自己动手才成。”

张丙中应是和欢颜一起量着尺寸。

“县主……”刘大夫端着托盘进来,因为病房太小,这会儿病人家属都赶来了,所以每次一动都是人贴着人才能走得动,“荣王府的世子爷在院子里。”

顾若离很不耐烦,也毫无应付赵政的半点心思,她摆了摆手,道:“不用管他!”话落,赵政已经站在了病房门口,看着顾若离,“静安,你怎么样?可需要我帮忙的地方?”

他说着,看到了靠在门口腿上绑着石膏的病人,一愣眼中露出惊讶的样子来。

这样治病,他还是第一次看到。

难怪别人都说同安堂和别的医馆不同,她也和别的大夫不一样……

原来如此。

“不需要。”顾若离很不客气的道,“世子爷若是没事,就快离开这里吧,医馆血腥,不是您待的地方。”

赵政挑眉,道:“血腥见的多了,无妨。”

顾若离看着他,对方笑盈盈的满面关切的样子,可是一股气忽然就从她的脚底冲到了头顶……

她想到了一种可能。

一种赵政最近一直在她眼前晃悠的可能。

是了,若非是这个原因,他堂堂世子爷不可能会像闲帮一样,天天的在她眼前晃悠。

他怎么能这么不要脸,居然,居然动起了她的念头。

是因为什么?

她不会相信赵政是因为觉得她特别,情不自禁。他来纠缠献殷勤,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因为她是赵勋的未婚妻。

他以夺走赵勋的东西为快。

她摸了摸腰上的荷包,开始后悔她将旧的荷包给霍繁篓后,就再也没有准备药粉了,看来,她应该常备着的。

一股恶心感袭来,让她不由自主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!

眯了眯眼睛,她冷冷的吩咐欢颜:“给世子爷泡茶!”

“奴婢正忙着呢,苗苗去吧。”欢颜扫了一眼赵政,嫌恶的撇撇嘴,韩苗苗摆着手,“欢颜姐姐,我正烘着石膏呢,县主说要让石膏早点干。”

欢颜哼了一声,堵着气走到门口来:“世子爷,请随奴婢去前堂坐着喝茶,这里太乱了,一会儿伤着您可不好了。”

“有劳!”赵政微微颔首,又望着顾若离道,“我在前堂等你,有事与你说。”

顾若离看了他一眼,又和欢颜补充道:“给世子爷泡新茶!”

“新茶?”欢颜一怔,奇怪的看了眼顾若离,同安堂可没有新茶,都是在茶行随便买的存着的。

这是被感动了?赵政满意的走了。

“这脸上恐怕要留疤了。”刘大夫遗憾的摇摇头,“还这么年轻,也不知成亲没有。”伤的是个年轻人,当时他大概是想上前制止疯马,却不料伤了自己。

顾若离目光在病房里看了一圈,除了周鸿霖其他几位伤者都是普通的百姓。

伤筋动骨至少要养伤两个多月,药费不说,耽误的功夫也不小。

“你们看好了,我去一趟顺天府。”她打算去顺天府问问,这次事情的到底由谁来负责。

刚要走,周鸿霖喊道:“县主!”顾若离顿了顿,过去看着他腿上还没干的石膏,道,“这两日你别急着回去,等伤的养好了再走,若强行受力会落下残疾。”

“给县主添麻烦了。”他说着从身上拿了钱袋子出来,“这个钱是……”

还不等顾若离说话,雪盏已经道:“这个钱应该奴婢来出,你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。”

“不是。”周鸿霖解释,顾若离摆着手道,“我去顺天府的目的就是这个,他们若是查到了疯马是谁的,那么就有疯马的主人来付医药费,若是查不到,那么就理应由官府来承担,你们谁都不用拿钱。”

她说着,人就出了门,在后堂看了一眼,赵政还云淡风轻的在喝茶,她皱眉从侧门绕了出去,穿过后巷去了顺天府。

“疯马是杨府的。”钟鞍将查探的结果给顾若离看,“本官已经派人去杨府盘问过,他们也承认了马和车都是他们的。”

居然是杨府的,这让顾若离很惊讶:“可知道是什么原因,马才发疯的?”

“他们也不清楚具体原因,只说套好马车后,马就疯了似的冲了出去,拦也拦不住!”钟鞍凝眉道,“马我们留在了府衙,会请兽医来检查。”

顾若离点了点头正要说话,就有人匆匆跑了进来,回道:“大人,那两匹马被人放走了!”

“放走了?!”钟鞍腾的一下站起来,怒道,“马关在马厩怎么可能跑,其他的马呢?”

来人回道:“只有这两匹逃走了。”

钟鞍就朝顾若离看去,脸色渐渐凝重起来,抱拳道:“县主,此事下官立刻禀奏上峰,定要严加查办。”本来他们没有当做多么复杂的事情查,如今看来,这件事恐怕还真是有人蓄谋的。

他想了想又看向顾若离,当时那条街上若说值得被杀的人,恐怕只有她了:“县主,今日您可遇到奇怪的事?”

“我正要和大人说。”她将当时的情况和钟鞍说了一边,“……这些人明显练过拳脚,且目的明确,我虽不知道他们抓我的到底想做什么,但绝对是来者不善!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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