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2节(1 / 2)

“十五,早上有广播,我物理作业还没好,我等下能不能不去?”高班的缺勤人员一直是韩遇在记,他为人谦逊大方,时常放同学们一马,实际上是他根本不想管,反正最后死的又不是他,何必多管闲事?班主任一向是不管也不骂他的,只要他首肯,秦然就能完美躲过缺勤的罚站。

韩遇没答话,紧紧闭着眼睛,压根就不想搭理她。

不对啊,他早上还不是这样的啊。

秦然敏锐地发现了他的闷闷不乐,拿笔去戳他的后背,声音温和,“十五,你怎么了?”

韩遇微微蹙眉,语气不善,“很痛。”

“你怎么了?”

“没。”

秦然不信,“到底怎么了嘛?早上还好好的,怎么从广站回来就变成这样了?”

他似乎不想回答她的问题,狭长幽暗的眸子眯着,三分嘲讽七分冷漠。

秦然抿住嘴角,“不想告诉我?”

韩遇仍然不搭理她。

秦然叹了口气,重新低下头,疯狂补作业。

作业还没写好呢,她暂时没时间跟他谈话,等写完了再找他吧。

☆、071凭什么发脾气

韩遇一个上午都没有好表情,包括做广播体,他无视了秦然的补作业请求,冷冷下了一楼,站在升旗台上,优雅地做着广播体。

秦然在台下望他,一脸的阴郁。

什么意思嘛?这人简直就是典型的喜怒不常,早上还一副劝她回头是岸是菩萨心肠,现在就冻着一张脸,跟欠了他几百万似的。

广播体完了是毛笔课。

学校的毛笔课一直是六个人一个小组,一人一支毛笔,共用一个砚台,原本韩遇跟秦然是一个小组的,但现在他似乎不乐意了,换到了别人的小组,拿着一直毛笔,专心在眼前的宣纸上写毛笔字。

秦然坐在只有四个人的小组里,无限烦恼。

默默在人群中看了韩遇一眼,不禁苦笑,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要苦笑,只是见他这样别扭地避开自己,觉得心情有些沉重。

一个人若是对一个人亲近,一定是可以感觉到的,而一个人若是想避开一个人,也一定是可以感觉到的,现在的秦然,觉得心中无比压抑,她偷偷观察了下韩遇的表情,没任何异常,没有生气,也没有悲伤,她看不懂他的疏远是为何。

一直熬到放学,秦然终于有机会跟韩遇,她背上自己的书包,抱一摞借来的漫画,对韩遇道:“十五,一起回家吧。”

韩遇看都不看她,满眼的冷意,“晚上有球赛,忙。”

秦然一愣,语调温软,“那要不我们晚上出来打羽毛球吧?来我家附近的公园打羽毛球啊。”

“晚上不仅有球赛,还有联赛,很忙。”

“那……”秦然迟疑,想了想,道:“十五,你之前不是想喷漆吗?身上的校服给我吧,我晚上有时间,帮你喷呀,要什么图案。”

韩遇的黑眸冷了好几度,藏不住的讽刺,“不用了,没兴趣。”

“怎么了啊?”

他不答话,转身就赚身影飘逸自若。

秦然抱着漫画追出去,语气有些急,“怎么又是这幅死样子?有什么不高兴的说出来就是了,身为好基友,要是你不开心了我应当安慰你的,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啊?是不是校长或者主任骂你了啊?早上的稿子没念好是不是?”韩遇脚步一顿,而后,低声笑了,“不知道是真傻还是装傻。”

“你什么意思?”

“没有。”

“你说我不知道是真傻还是装傻?韩遇,你什么意思?一过两天安逸日子就找茬是不是?”

“我没说你,不用代入那么深。”

秦然紧紧攥住他的袖子,一等他回过头,她就抬头挺胸迎上那双望不见底的眸子,“韩遇,你是个神经病吧?”

韩遇眼中戾气横生。

秦然说着松开他的手,也懒得跟他说话了,抬脚就赚“动不动就翻脸,神经病。”

韩遇没说话,沉郁的眼眸望着她,莫名的苦涩从胸口蔓延开来,带着不知名的妒火。

“每次都这样,问你又不说,就会装酷,有病!”秦然高骂两句,抱着漫画本,冲下了六楼,懒得跟那个神经病做朋友了,每次都要她去哄他,什么玩意啊?

这次秦然没有低声下气,她觉得没意思,凭什么每次都是她哄他啊?两人当朋友以来,次次都是韩遇在生气,她还从来没发过脾气,不对乱发脾气,也不会因为生活或者难过把气撒在朋友身上。

秦然下了二楼,跟应曦学姐在高三的班级里合唱《后来》,心情不舒不畅,一点儿也感觉不到开心。

她竟然发现,自己的所有情绪都被韩遇带动了,一发呆,就会想起这件糟心的事情,为什么啊?她又没得罪他,为什么要对她那么凶?本以为他去了c城参加比赛,回来会很想念她的,没想到他这么易怒多变,说不高兴就不高兴了。

秦然在翻来覆去的想着,妈的,还约了她星期六吃西餐呢?现在还去不去啊?不去她是不是要记得星期六叫份外卖吃啊?

第二天。

秦然又混在高三女生团里面对简轶珩尖叫呐喊。

韩遇比她晚到一点,从花圃经过,看见她跟那群高三女生有说有笑的,心情特别嗨森。

良久,他薄唇溢出层冷笑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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